年轻人在毕业工作一段时间会面临新的人生状态,不管是面临追寻自己想做的事情,自主创业或远程工作,尝试新的工作形态,成为创意经济工作者或数字游民, 还是会考虑后续的结婚养育等问题,这些也是作为一个去中心化城市应该考虑的关键因素
同时706也不能一直面向一批一批学生和刚毕业寻找集体归属感的年轻人(这个仅仅是706青年空间/城市客厅/生活实验室的功能),我们也需要考虑沉淀,在这个方面,我们可以参考的样本可以很多,不管是co-housing的实验项目、全球本土化运动还是民间合作社(甚至包括家园计划或者一些独立教育计划),解决的核心问题是共同生产、共同抚育和共同赡养,毕竟社会试验田要作为一个完整的生产生活单元才有其意义。同时,能被称作“生活方式”的过程一方面需要自给自足,另外也需要和更宽阔的社会进行互动和交易。
这些主题是“青年文化”不会触及的,但却是大部分人摆脱“青年”这个标签以后需要面对的。而且,只有解决了这些问题,706才有可能重塑自我的文化,和形成我们的价值观,最终实现我们目标。
集体主义,我们可以在1920年代的苏联看到,也可以在1960年代一代下乡知青形成的社会共同体看到,这种类似以色列基布兹或美国公社或文革期农村公社的集体生活方式,这种乌托邦实验先驱们的理想,似乎又开始在召唤自以为21世纪新时代希望的青年人,乌托邦之所以生生不息,因为一代代人总会老去,年轻人又会重生理想和憧憬。
2020年之后几十年,全世界都处于“婚姻”的衰退期,在北美、西欧和北欧,已经有超过一半的成年人选择不组建小家庭,同为东亚国家的韩国,近期单人家庭数量直线上升,根据韩国统计厅2019年度最新数据显示,预计从2028年起单人家庭将占比最高,单人家庭将作为主要家庭形式,成为韩国社会的主流。预计到2047年,狭义上的“一人家庭”将占所有家庭单位的37.3% ,远远超过有孩子的已婚夫妇家庭。(摘自网络)
中国也已经面临这样的情况,在这种社会情况下,我们可以依靠什么?
706在经历了10年发展后,最初的几批人都已经进入婚姻了,或选择单身不结婚生活,也有人选择个人抚养孩子,还有不少人担心孩子将来的教育问题,抚养占用精力,教育孩子同样让人很为焦虑,那我们706是否可以探索一些共同抚养的项目,甚至设置大病医保的社群内部保险制度,来重新建立一既有人情又尊重个体意志的社群关系。
社会建构主义(social constructivism)把产生学习思维过程的研究放置于社交关系的互动中,强调知识社区形成对于学习者的重要性。知识的本质是主客观的交互下的产物,是学习者所构建的动态的对现实的解释。20世纪中期,美国教育家杜威就曾提出,生活即教育,学校即社会。
不同于服务于资本主义的泛西方教育价值,在很多其他世界文化根源里,真理和知识是通过感受,而非仅仅以逻辑和思考来辩论获得。养育一个孩子需要一个村庄(it takes a village to raise a child)是一句有名的非洲谚语,强调知识在关系和互动中产生。学习社区有许多好处:自治,开源,共享。在新西兰的毛利部落,人们更是信奉向内看,认为自己与自己的关系是学习发生最重要的第一场景。